民以食為天。如果問我們平常吃的米、面是怎么來的,每個人都會說,是超市糧店里買來的呀!那你可曾想過,制米要多少道工序?里面有多大的學(xué)問?不久前,在一個春日艷陽照耀的午后,在浙江金華義烏偏僻的小山村——里居村里,筆者就見到了一位堅守20年為村民制米的師傅。
在隆隆的機房里,方其平師傅穿著老式的勞動服,渾身裹得嚴嚴實實,臉頰、眉毛掛滿了白白的粉塵。只見他一邊觀看脫殼的過程,一邊不時調(diào)整加工的精度。
方師傅說,以前農(nóng)村沒有碾米機,制米面只能用臼柱。臼柱的原理類似石磨,但是它不是石磨,如果用石磨去脫殼,只會將谷殼和稻米一起磨得粉碎,用臼柱去脫殼則不然,它只會脫殼,不會將米磨碎。方師傅說,當年,他是全村第一個被推薦去學(xué)機器制米的人。村里裝上碾米機的那一天,全村簡直像過年似的,男女老少都跑來看。
說到過去的光景,方師傅抬起頭,露出一臉的自豪。每年谷物收成的時候,機米廠門口都會排起長隊。那時候生產(chǎn)隊雖然打不出多少糧食,但每到5月麥收、8月收稻谷的時候,每家總能分到幾十斤、上百斤,在那個缺衣少食的年代,這是承載著一年的期冀。村民們有的未等到谷子、小麥全曬干,就急匆匆地挑著往機米廠趕,為的就是能盡早吃上一頓祈盼已久的飽飯,因為那時糧食不夠吃是經(jīng)常的事。后來,村里外出經(jīng)商的人多了,很多人都到市場上購買現(xiàn)成的米,方師傅開工的時間也從往常的日班到三天一班,直到現(xiàn)在的周班、半個月一次。
如今,隨著年歲的增加,方師傅說自己的眼力、聽力都大不如以前了,體力也下降了不少。以前滿滿一麻袋的稻谷,他可以輕輕松松地抬舉往機器斗里送,現(xiàn)在卻經(jīng)常需要別人幫著才能完成。但即便這樣,方師傅還是堅持做到隨叫隨開機。他說:“山里人種的小麥、大豆、玉米,數(shù)量不多,不可能都拿到市場去賣,沒人加工,村里人就很不方便。”
20年來,方師傅手中的碾米機換了三套,眼里、手里都是碾米的學(xué)問。他能從機器聲音聽出碾白道數(shù),抓把谷物就能摸出干濕成分,還會隨時排除故障。“稻谷經(jīng)過礱谷機去稻殼就是糙米,營養(yǎng)成分全。現(xiàn)在大米生產(chǎn)越來越精細,一碾再碾,100斤大米拋光后就瘦掉2斤,市場里十幾元一斤的高檔大米,經(jīng)過的程序還要多,損失得更多。”方師傅說:“現(xiàn)在有些大米表面很光亮,那是拋光時添加了水或礦物油,如果長期食用對人身體有害。而如果村里有碾米機,就可以想吃粗就制粗一點,想吃細就做細一點。”多年來,方師傅就是為著村民能吃上放心的定制大米,而一直堅守在這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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